昨天由印度回來,到現在仍然處於深度的暈眩狀態。除了不太能寫中文,說話不太流利,聽不下往常慣聽的電台節目,一直抱著一本印度書(達林普爾 William Dalrymple 寫的White Mughals “白蒙兀兒人”,在孟買買的描寫 18 世紀印度的書),聽著印度音樂。雖然還是我的胃先“回到台北”──昨天夜裡和今天都一直胃口好得不得了的狂吃台灣食物──我的心和腦子都還在印度。
聽說過很多人去印度,感覺是髒、亂、貧窮。而我的印度經驗卻很不同。
我真的是很幸運,整個旅程中只有一天,我自己一個人去阿格拉,有不好的經驗。除此之外,我都在許許多多印度朋友的友誼照護之下:如墨西哥詩人歐塔維歐‧帕茲(Octavio Paz)所說,印度人“仍然深明待客之道”。在亞洲廣告會議將結束之時,有人(住同一旅館的印度 HSBC 的主管的朋友,先前只遇見過五分鐘)告知我,大會有向與會代表提供免費旅遊的訊息,並且帶我去報名兩天組的行程。於是我和一起報名了的另外三個人,加上提供旅遊的拉賈斯坦帕特立卡報(Rajasthan Patrika)的職員一名,一起踏上後來延伸為五天,而且仍然免費招待的旅程,遍遊了拉賈斯坦邦各地的城堡、廟宇,和其他勝地。廣泛見識了印度文化中最華麗燦爛的蒙兀兒歷史的遺蹟。
同行的五個人中,三位是來自印度不同地區和種性的印度人──一位是來自北方的婆羅門,一位是居住在德里的商賈階級的後代,一位則是來自“已經解放“的南方城市(也是 IT 業中心)的班加羅爾,另一位則是來自斯里蘭卡的荷蘭、印度與斯里蘭卡人後裔。在報紙工作的婆羅門讓我們每一次的廟宇和聖地之旅更添意義。在廣告公司當 Planner 的商賈階級後裔為我詳盡解說所見所聞。來自班加羅爾的軟體設計師美女為我提供了“對照組”的觀察範本。而受基督教教育長大,西方化而富於滿冒險性的的斯里蘭卡男子,則帶我們在某次的觀日出之旅中,偷了一艘船,在美麗的湖泊中心看到日出。
之後我去了德里,在這已由蒙兀兒光輝歷史的勝城,變成印度今天“強暴之都”的亂糟糟城市中,我住在在亞洲廣告會議中認識的朋友 Amit Kumar 的家中,受到他和他的母親無微不至的招待。飛到孟買之後,又住在 Piyush Pandey 和妻子 Nita Joshi 美麗如同渡假聖地的海畔住家中(據說,Neil French到印度時也是住在同一間客房),並且蒙麥肯的Prasoon Joshi,奧美的 Sagar Mahabaleshwarkar 和 Pushpinder Singh,可愛的小廣告公司 RMG David 的 John Paul Josy 和美麗熱情的拜火教創意總監 Priya Pardiwalla 等人的招待和解說,讓我對廣大的印度的各面稍稍有所了解。
在我的印度之旅中幫助、照顧我的人還有許多。謝謝你們。我只能說,去印度之前,我帶著由華文化和西方文化中承繼來的,對印度和旅遊的錯誤認知,是你們給了我觀照印度的適當機會。讓我的印度之旅充滿意義。我看了好多好多,還沒辦法適當描述出所見所聞,但是一定要先謝謝你們。